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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聽到Fred Kofman這個名字是從彼得·聖吉(Peter Senge)那邊聽到的。聖吉說:「我們麻省理工史隆管理學院來了一個年輕的會計助理教授,叫Fred Kofman,他現在已經被認為是全世界四個最偉大的會計學者之一。」而聖吉又說:「Fred Kofman真是一個天才。」我就從這邊開始聽到這個名字。後來Fred Kofman在大概是1992年或1993年的System Thinking in Action Conference中擔任大會主講者之一,我去聽了他的演講。哇!我聽完以後就覺得……第一,Kofman的演講是他們那一群人裡面大概最精彩的之一吧!(還有一個演講也是我覺得非常精彩的是MIT Sloan School(麻省理工史隆管理學院)講座教授Edgar Schein,也是全世界對於組織文化方面的權威)當然其他有很多都講的很不錯,可以像他們這種頂尖的演講,我覺得還是不一樣的。
Fred Kofman那時候就像Daniel Kim,還有William Isaacs,我覺得這三個就是Senge下面三個大將,各有所長。Daniel Kim也是極端聰明,他那時候正在讀麻省理工史隆管理學院的系統動力學博士。William Isaacs正在負責MIT組織學習中心的Dialogue Project(深度匯談計劃)。Edgar Schein負責組織文化方面。Fred Kofman他自己有一套,他是年紀最小的一個,大概那時候二十幾歲吧,那時候Senge找了19家企業,Fred Kofman就跟那19家企業講了一下他大概有什麼東西,如果要找他,參加他這一部份計畫的,就可以來找他。後來就有一家公司叫做EDS(Electronic Data System)來找Kofman,後來Kofman就把那家企業裡面形成的學習社群(Learning Community)弄的非常好。後來Kofman就與Senge聯名發表了一篇paper,該篇paper的名字我記得叫The heart of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(學習型組織真正的心,最好的那部份)。那裡面Kofman就提到他怎麼樣去帶EDS,那其中後來我是在他另外一年的演講中,他做了介紹,他說他發展出了叫Triple loop learning(三環學習),那時候大家知道,哈佛的Chris Argyris發展出了叫double loop learning(雙環學習),因為我們通常都是single loop learning(單環學習),single loop learning最好就能夠創造,產生非常好的結果,然後實現他的願景。double loop learning就開始可以反思。
那時候,我覺得他們是不是搞一些名詞上的花樣吧?所以並不是很瞭解triple loop learning怎麼樣。只是Fred Kofman的演講中介紹他在EDS裡面那一套作法,後來使得EDS裡面參加學習社群的人,即使有一些是離婚的,後來在那個社群裡面破除很多誤會,然後又很勇敢的行動;甚至於再度結婚而傳為佳話。
我聽了演講後綜合一些觀察,我覺得在這裡面其實最有實力應該是Fred Kofman,其他的各有所長。Senge就是裡面的leader。一直到有一次,我已經忘了哪一年,我去參加System Thinking in Action Conference,事實上是學習型組織以後每一年一次的大盛會。全世界後來對學習型組織有興趣的人士都會來參加System Thinking in Action Conference。那後來因為美國很多西半部的一些人士,他們覺得都在美國東部波士頓辦對他們太不公平,所以後來就一年在東部辦、一年在西部辦。所以後來我也在舊金山參加過這樣的conference,然後又再回到波士頓。有時候他們東部會跑到亞特蘭大辦。anyway大部份是在波士頓辦。
有一次我記得,反正在conference中,可能是舊金山那次吧。Fred Kofman就跑來找我說:「碩英啊,等一下做我的keynote speech。完了以後你可不可以給我三十分鐘?我有事情要跟你請教。」那當然我有點受寵若驚,因為我覺得這麼傑出Fred Kofman有事情跟我請教,不過我還是說好。因為Senge常常會叫一些人來找我,問我幫他們解決他們的一些問題,其實有一些我也不曉得怎麼解決;反正我說了一些建議,然後他們說:「哇!太好了!太好了!」不知道是客氣還是真的?
Anyway,那後來我也去聽了他的keynote speech,非常精彩。完了以後,他就來找我。然後我們就在一個安靜的角落,他就跟我談了大概二十幾分鐘。他就講了他的情況,後來因為他說,哈佛大學商學院來找他了,想把他挖角過去。那這時候MIT Sloan School就提早發終身職(tenure)給他,然後挽留他。然後,反正他自己有一大堆生命上的探索,他就講一些。那時候我記得我最喜歡用彼得.杜拉克的問句問。就是:「What do you really want to do?」、「What for?」、「What are you doing now?」、「Why?」就杜拉克我常常提到的四個問句。我就反覆用這些問句來問他,大概經過了二十幾分鐘,然後他就說:「I got it. I know what to do.」然後就謝謝我後他就走了。
Anyway,後來反正聽Senge說,Fred Kofman既不去哈佛也不留在MIT,後來就一個人離開了這個group,然後就不見了。中間他們還提到另外一個原因,就是因為Fred Kofman他帶出來的團體的learning community的成效越來越好。結果使得有很多人,尤其是像Edgar Schein那樣子的心理學大師就覺得,這已經是產生醫療行為了,叫Fred Kofman去考心理諮商方面的一些執照,Fred Kofman不願意,他們覺得萬一出了問題的時候有人可以告Fred Kofman,而影響Senge的組織學習中心的聲譽,所以有的人一方面叫Fred Kofman去考,他又不願意,反正這時候就產生了矛盾衝突吧,Fred Kofman就走了,詳細原因其實沒人知道。
不過,從《Conscious Business》裡面Fred Kofman他自己寫的序裡面有一段,大概知道:他那時候心裡面想要追求更高的一個境界,後來他另外找到一個老師,他自己發展出了Conscious Business。
當我在2006年,就是在Senge他們創辦,後來由Edgar Schein主編的《Reflection》這個期刊或雜誌,在這上面有一小篇文章就介紹Fred Kofman出的一本新書叫做《Conscious Business》。我一看馬上就知道,第一個很高興知道Fred Kofman在做什麼,原來有了一些東西出來了。我就非常渴望看到這本書,馬上向Amazon訂了這本書,馬上我就把它看完了,然後我知道,這本書真是太好了,這本書的境界、層次已經超過Senge他們那群人了。
我後來就大力推薦我的系統思考研究室的學生們,要他們讀,由博士班劉明俊進一步約大家一起把這本書很快的翻譯成中文,立刻在我所有相關課程中的學生都讀這本書,因為有些同學沒有錢買原文書,或是英文閱讀能力沒有那麼快、那麼好,我們就先讓他們看電子檔的中文翻譯本。
現在我就極力的希望由原來出Peter Senge、學習型組織這一系列的天下文化,由他們來出這本書的中文版。
也就是我們只希望把這麼優秀的一個學者,出了這麼好一本書,能夠在這個方向上做出一點貢獻,這本書就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,向台灣以及所有中國大陸對學習型組織有志一同的這些朋友們,推薦這本好書—《Conscious Business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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